溫時瀾握著方向盤,時不時朝溫時錦的方向看幾眼。
被看得有點煩躁的溫時錦忍不住開口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,趕緊的?!?/p>
“嘿嘿。”
被發(fā)現(xiàn)目的的溫時瀾尷尬一笑。
“姐,我怎么感覺你離婚后像變了一個人,變得豁然開朗了?!?/p>
溫時錦心里一個咯噔。
她始終不是原來的溫時錦,在別人眼里有變化是在所難免的。
她強壓著內(nèi)心的不安,讓自己冷靜,沒有什么好慌張的。
“你是希望我要死不活的鬧自殺,還是要哭得肝腸寸斷?”
別說,溫時瀾真的是這樣想的。
他真的以為溫時錦會因為和沈墨離婚而崩潰大哭大鬧一場。
“這個,我這不是擔心你嘛,我看網(wǎng)上的人都說,分手后女生會很難受,何況你是離婚?!?/p>
溫時錦淡淡開口。
“我既然能下定決心離婚,就不可能會為了他哭得死去活來的?!?/p>
仔細想想也是,離婚當天都沒有看到溫時錦辰哭,要是真的還在意沈墨這個人,不可能到現(xiàn)在這么鎮(zhèn)定自若。
溫時瀾好奇為什么溫時錦會下地決心和沈墨離婚,問道。
“姐,你為什么下定決心離婚的?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沒什么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拿我的錢在外面養(yǎng)小三。”
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,可溫時瀾在聽到這個答案后,眸色一緊,有一瞬間的吃驚,然后憤怒。
“什么!”
他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,還好身體反應(yīng)迅速。
但還是避免不了整個人往前傾斜。
差點砸到腦門的溫時錦被嚇到了嗓子眼,她沒好氣地警告開車的溫時瀾。
“好好開車!多大點事!”
溫時瀾重新抓穩(wěn)方向盤。
“對不起,姐,我就是太震驚了?!?/p>
他調(diào)整心態(tài),專心開車,火氣還是沒有消下去,憤憤不平的說道。
“不是,沈墨他這么敢的啊,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花你的,整個就是被包養(yǎng)的小白臉,他居然還敢出軌!”
溫時錦打了個哈欠。
“我今天去落水別墅還撞見了那個女的,這個人衣衫不整站在門口,剛離婚就迫不及待的干柴烈火了?!?/p>
“人都帶回到落水別墅了?”
溫時瀾震驚,“敢情他說想一個人住,是因為方便帶小三過來光明正大的偷情啊?!?/p>
這個沈墨,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仗著姐對他的偏心就敢這么肆無忌憚,完全不把溫家放在眼里。
當初就應(yīng)該找人把他廢了丟出海市。
“姐我就說這個男人不懷好意,你還非要嫁,現(xiàn)在是清醒,可浪費你多少自由快樂的時光啊。”
溫時錦只能表示無奈。
她能有什么辦法呢?
好在她穿過來節(jié)點很不錯,是在離婚現(xiàn)場,直接痛快的把婚給離了。
溫時錦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溫時瀾見狀,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果然還是要找人把這個沈墨打一頓。
車子七拐八拐的,一路開到了市里的第一醫(yī)院。
這家醫(yī)院溫氏贊助了許多高端的器材,醫(yī)療水平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。
溫時錦站在一間病房外,透過玻璃窗,看著一個帶著呼吸機的女孩。
女孩閉著眼睛,沉沉的睡著。
溫時瀾和溫時錦并排站著,臉上充滿好奇。
“這個就是沈墨那個妹妹,我還是第一次見呢。”
他是知道沈墨有一個植物人妹妹在醫(yī)院里,只是從來沒有見過,他也不想去了解。
因為討厭沈墨,討厭有關(guān)沈墨的一切。
“姐,這個人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了?”
溫時錦看了溫時瀾一眼,又看了病房里的女孩,垂眸不語。
五年前,也是在沈墨剛上大一的那一年里,他那嗜酒成性的繼父因為喝不到酒大發(fā)雷霆,失手將這個女孩推下樓梯。
這一摔,直接成了植物人,一躺就是五年。
那個時候的沈墨,不僅要賺學(xué)費,還要湊妹妹的醫(yī)藥費。
每天想盡法子賺錢,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,學(xué)校,打工,病房連軸轉(zhuǎn)。
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,喘不過氣來。
為什么不向?qū)W校和社會尋求幫助?
可能他因為是男主,要體現(xiàn)他前期美強慘的人設(shè)。
可他的辛苦不到兩年就被原主給看上了。
有原主這個冤大頭,仗著喜歡的名義瘋狂給他砸錢,還出錢讓妹妹住vip病房,請專門的護工照看著。
讓沈墨不再為錢發(fā)愁。
自從母親嫁給嗜酒成性的繼父后,沈墨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
母親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,沒想到這只是一個惡魔的表相。
婚后,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孩,沈墨同母異父的妹妹。
繼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男人,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,就從出生下來就遭受各種謾罵和毒打。
繼父責怪母親生不出男孩,母親后悔婚前沒有看穿這個男人的真面目,兩人天天吵架,摔家具。
年幼的沈墨抱著這個還在襁褓的妹妹,冷漠的看著整天爭吵的父母,發(fā)誓自己一定要帶妹妹離開這個家,逃離這個魔窟。
這個家就只有他和年幼的妹妹相互取暖。
九年義務(wù)教育結(jié)束后,繼父就不繼續(xù)供他讀書,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管怎么多做什么,沒有餓死他就不錯了。
為了能繼續(xù)讀書,沈墨就想辦法謊稱年齡,打工自己賺學(xué)費。
想著將來有一天熬出頭,有能力帶妹妹逃離這個家。
結(jié)果事與愿違,妹妹還是逃脫不了繼父的魔爪,摔成了植物人。
他期望的大學(xué)生活還沒有開始,就接到了這個噩耗。
原主可謂是沈墨生命中的貴人,一個戀愛腦上頭的送錢的冤種。
溫時錦只是告訴溫時瀾女孩是因為被自己父親推下樓才變成這樣的。
多余的話就沒有說出來。
溫時瀾望著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(wěn)的女孩,眼里似乎閃過一絲心疼,心疼這個女孩的遭遇。
一想到他是沈墨的妹妹,眼里的心疼轉(zhuǎn)瞬即逝。
溫時瀾抬眼看著溫時錦,“姐,如果你停下對這個女孩幫助會怎么樣?”
溫時錦知道這個弟弟在想什么,他這個年紀感性是再正常不過的。
“她哥哥會操心這一切的,你要清楚一件事,這是沈墨他應(yīng)該做的,不能因為我和他結(jié)過婚,照顧過這個女孩,我就應(yīng)該操心一輩子?!?/p>
無論有沒有她,沈墨都應(yīng)該盡到他當哥哥的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