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是原主主動的。
原主喜歡單方面付出,那是她的事,和現在的自己沒有關系。
她才不會把金錢浪費在這種人身上。
原主砸錢時間久了,沈墨嘗到了甜頭,默認了原主對自己金錢上的幫助。
嘴上喊著不要拿金錢羞辱他,花起錢的瀟灑樣,那叫一個豪邁。
有了原主的助力,沈墨終于不再每天起早貪黑,不再絞盡腦汁煩惱錢的問題。
壓在沈墨心口的大石頭終于在原主的幫助下落地了。
如今沒有她的幫助,沈墨會再次走上之前的生活模式。
她不是什么圣人。
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,還沒有享受金錢帶她的快樂,為什么要便宜他這一個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原主的人。
溫時錦輕輕拍上溫時瀾的肩膀,耐心告訴他。
“你有同情心是好事,證明你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的人,但不要濫用你的同情心,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的貪欲,究竟有多大。”
溫時瀾再次看向病房的人。
他姐說得對。
有的人得到的越多,貪欲越大,胃口越大。
這個時候就會覺得幫都幫了,那就幫到底,負責到底,會沒有下限的不斷去要求別人負責。
就好比之前的一個新聞。
一個陌生人向一個素不相識的病患捐贈了自己的骨髓,幾年后,這位病患再次病發(fā),他又找上了當年捐骨髓的人,要求再次捐骨髓。
可是那位好心人懷孕了,已經不適合捐骨髓了,就婉拒了病患的請求,再三要求無果后,轉頭就把人家掛網上,說她沒有任何同情心,見死不救,還想把人家給告了。
想利用輿論逼好心人墮胎,給自己捐骨髓。
有時候,人會因為自己的一次善舉,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。
用自己的同情善意去賭一個陌生人的貪欲,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。
那些人就是喜歡利用陌生人的善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如今這高額的醫(yī)藥費,不再是溫時錦幫他出了。
沈墨該回到原本的生活里了。
溫時瀾突然就對沈墨的未來生活來了興趣。
這幾年他被溫時錦養(yǎng)太好了,重新回到已經捉襟見肘的生活,沈墨還會不會習慣以前吃糠咽菜的生活。
溫時錦最后看了一眼女孩。
原情節(jié)里她也是支持沈墨和原主離婚的,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席白衣,長發(fā)飄飄的女人,正溫柔握著她的手。
心里的好感直線飆升。
再加上自己哥哥毫無掩飾的表達自己對原主的厭惡,從來沒有見過原主一面,她的心里就已經十分厭煩原主。
在她的眼里,原主是阻止哥哥和靈芝姐姐不能在一起的罪魁禍首。
絲毫不在意這些年她住院所有的費用都是出自原主。
下意識覺得這就是原主該做的,誰讓原主這么有錢。
和沈墨一個樣。
溫時瀾看著點頭沒有說話的溫時錦,又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女孩,輕聲開口。
“走吧,姐,該回家了?!?/p>
“好?!?/p>
溫時錦靠在座椅上,看著窗外的夜幕越來越深。
就憑沈墨現在的花錢速度,卡里剩下的錢揮霍不了幾天的。
很快,他就會嘗到苦頭了。
——
回到教師公寓的林梔終于是撐不下去了,關上門的那一刻,噼里啪啦把玄關處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。
那張好看的臉色十分猙獰。
她回來路上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,還是免不了有有人看到她,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的穿著,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。
即便是走得很快,林梔還是能感覺到學生們的討論聲追在她身后。
該死,該死!
都怪那個女人,害自己今天這么出丑!
林梔想到溫時錦今天的所作所為,甚至是要她拿出沈墨花在她身上的所有錢,火氣更大了。
兩只手狠狠的砸向玄關的桌面上,發(fā)出巨大的砰的一聲。
她咬緊后槽牙,表情十分的不甘。
溫時錦憑什么提出這個要求,憑什么威脅她!
分明她和沈墨是失而復得,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
要不是溫時錦用沈墨的妹妹威脅沈墨,和沈墨成婚,沈墨不會婚內出軌。
不,沈墨沒有出軌,在愛情里,沒有誰對誰錯,不被愛的才是三。
她和沈墨是年少情誼,是溫時錦對沈墨強取豪奪。
林梔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小三,她和沈墨是最先認識的。
“該死的!”
林梔在心里恨不得把溫時錦給千刀萬剮了。
可是這個女人手里還拿捏著不少證據,她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。
就在這個時候,她收到了沈墨發(fā)來的消息。
沈墨告訴她不要擔心,他會解決一切的,會處理好一切問題的,讓她不要想太多,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是她。
還發(fā)來了六位數的轉賬。
林梔一下子喜笑顏開,剛才的煩躁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給沈墨發(fā)了一個委屈巴巴的小貓表情,表達自己的情緒。
實際上心里卻是十分雀躍的。
瞬間就忘記了溫時錦在今天的警告,她一個不被愛的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。
只要沈墨站在自己身邊,就已經贏了。
她看著公寓里擺滿的各種奢侈品,高定禮服,心里又甜蜜了幾分。
林梔是留學回來不久,母校就聘請她回來當老師。
在別人眼里,她是一個知性,溫柔的老師
因為她剛回來不久,就受到沈墨的追求,沈墨為了追求她,什么好東西都一股腦的送,她的穿著打扮,帶得名牌包包,讓不少學生覺得的她一個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小姐。
她很享受這個被人追捧的生活。
溫時錦苦求無果的愛情對于林梔來說,自己輕而易舉就得到。
這讓她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。
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沈墨。
在酒店泡個澡后,沈墨整個人得到了放松,思緒逐漸冷靜了下來。
他不禁回憶起這幾年溫時錦為了追求自己有多執(zhí)著。
什么手段都用上了。
現在看來,離婚只不過溫時錦一個新把戲而已。
自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。
只要冷暴力一段時間,讓溫時錦吃點苦頭。
到時候可能不出一個月,溫時錦就會過來求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