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默蹲在地上發(fā)抖：“不可能......他明明死了......”
我撿起相機。
照片里我和蘇晴笑著，背景窗戶映出個人影——模糊但熟悉。
是馬默跳樓那天失蹤的學生，李浩。
警方認定他離家出走。
“你看見什么了？”
我搖兒子肩膀。
他只會重復：“他死了......我親眼看見......”
蘇晴突然奪過相機刪照片：“幻覺！醫(yī)生說是病情副作用！”
但她的手抖得比馬默還厲害。
那晚我偷偷恢復數(shù)據(jù)。
放大照片細看：窗戶倒影里，李浩舉著手機在拍我們。
角度詭異得像偷拍。
我突然想起馬默舊相機里那些“偷拍照”。
會不會有些根本不是他拍的？
凌晨兩點，我撬開兒子抽屜找舊相機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一盒藥，標簽是抗抑郁藥，開藥日期是兩年前。
說明書上寫著“可能導致幻覺”。
我跌坐在地。
所以那些偷拍行為，那些病態(tài)癡迷......可能是藥物副作用？
為什么沒人告訴我？
沖進臥室搖醒蘇晴：“兒子吃這藥多久了？”
她睡眼惺忪看清藥盒，瞬間清醒：“你從哪找到的？醫(yī)生說要保密！”
“我是他爸！”
“可你只會罵他沒出息！”
她哭出來，“校長建議吃藥提高注意力，你說那是懦夫的行為！”
記憶又砸回來。
是的，我說過。
還說真正強大的人不需要靠藥。
后來蘇晴偷偷帶兒子看病，騙我說是補課。
我看著藥盒，像看著炸彈。
如果這藥真會導致幻覺和行為異常......
那推人下樓的，真的是李浩嗎？
還是我兒子病發(fā)時的幻覺？
手機突然亮起，陌生號碼發(fā)來新消息：“想知道真相？明早發(fā)布會見?！?/p>
附照片：馬默站在天臺邊緣，背后有雙手正在推他。
這次看得清清楚楚——那雙手腕上有塊胎記。
我認識那塊胎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