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,像握住易碎的青瓷,卻又用指腹碾過她指縫,碾出一陣細(xì)密的麻癢。
翁青黎經(jīng)受不住,伸手抵在他xiong口處:“……我要在上面?!?/p>
“好?!?/p>
局勢扭轉(zhuǎn),她的長發(fā)垂落,掃過霍晏山的鎖gu,su癢的感覺順著神經(jīng)竄遍全身。
“這次換我。”
還沒等霍晏山去品這句話的意思,她已經(jīng)欺身而下,柔軟的唇貼上他的脖頸。
床頭的天鵝絨靠墊被他攥出褶皺,尾戒硌進綢緞?wù)硖祝l(fā)出細(xì)微的沙沙聲。
翁青黎的長發(fā)將兩人的臉籠在陰影里,柑橘香混著被褥的熏香撲面而來。
當(dāng)她終于松開時,霍晏山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,伸手去夠她的腰,卻被她靈活地翻身躲開。
翁青黎坐直身子,唇角還沾著水光,眼里是得逞的笑意。
而霍晏山的脖頸處,赫然印著一抹鮮艷的紅痕,為他一貫冷硬矜貴的氣質(zhì)添上了幾分旖旎與狼狽。
“這是報復(fù)我?”
“上一次,我抹了好幾天的遮瑕?!?/p>
“情難自禁,下次我會注意?!闭f完,霍晏山大手一撈,將她重新攬入懷里。
他每次的前xi都做得很足,充足到有好幾次都令翁青黎有些失控。
方寸之間,兩人的氣息都已迷亂,直到地毯上傳來震動聲。
霍晏山撿起手機,看了眼來電顯示。
盡管已經(jīng)清了嗓子,可他聲音卻還是沉啞得厲害。
“陳書記。”
翁青黎將被子蓋過頭頂,即便這樣,霍晏山還是清楚地知道她在被子里偷笑。
掛斷電話,霍晏山抽走了被子。
“您辛苦了,休息日還要加班?!蔽糖嗬杩吭诖差^。
她還在東州大學(xué)念書時,家里就提過讓她走選調(diào)這條路,不過翁青黎實在是不喜歡官場,更不能接受這種隨叫隨到的待命狀態(tài)。
霍晏山不置可否地笑了,看她準(zhǔn)備穿衣服起身,說道:“你可以在這里休息會兒,我今晚大概不會回來?!?/p>
“會議緊急嗎?”此刻的翁青黎已經(jīng)漸漸平復(fù)了情緒,只是某人的情況似乎不太好。
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揶揄,霍晏山被氣笑:“翁老師很高興?”
突然被實名制,翁青黎乖乖搖頭。
yu望消退的速度沒有上頭那么快,他沖了個冷水澡才離開云闕汀。
坐上車,駕駛位的秘書小王顯然察覺出這位領(lǐng)導(dǎo)的不悅。
“空調(diào)再打低些?!?/p>
“好的?!?/p>
領(lǐng)導(dǎo)一個指令,小王開始在心里復(fù)盤為什么自己沒有把控好空調(diào)的溫度。
霍晏山開窗抽了支煙,快要抵達市政府時,身上的燥熱才完全tui去。
這樣臨時的緊急會議并不少見,開完會后,已經(jīng)是十點多。
對于脖頸上的印記,霍晏山并沒有刻意去遮掩,有人看見,自然也有人在意。
幾位大領(lǐng)導(dǎo)已經(jīng)回去,霍晏山還留在辦公室,手頭有事務(wù)還沒處理完。
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。
“進來?!?/p>
“秘書長,喝杯茶提提神吧?!碧鹉伒呐曂蝗淮蚱萍澎o。
霍晏山抬眼望去,去年新調(diào)來的女下屬郁文熙穿著一襲藕荷色真絲襯衫,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。
她的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相觸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郁文熙將青瓷茶杯輕輕放在辦公桌上,氤氳的熱氣緩緩升騰,在冷白的臺燈下化作朦朧的霧靄。
“龍井新茶,特意給您留的?!?/p>
“謝謝,還沒回去?”
“嗯嗯,馬上就回?!?/p>
就在郁文熙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時,她的余光突然瞥見霍晏山襯衫領(lǐng)口那枚若隱若現(xiàn)的紅痕。
刺目的艷紅,如同燃燒的火焰,瞬間點燃了她眼心中的妒意。
她的腳步猛地頓住,精心維持的微笑在嘴角凝固。
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,剛才那個是……草莓?
可是外界都說霍晏山至今單身,沒有女友,這個草莓,又是哪里來的?
難道是……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在柔軟的皮肉上留下月牙形的印記。
郁文熙咬住下唇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。
霍晏山端起茶杯,淺抿一口,清苦的茶香在舌尖散開。
他揉了揉發(fā)澀的眉心,將最后一份會議紀(jì)要塞進文件夾。抬頭望向掛鐘,時針已悄然指向十一點。
正要起身,一股奇異的熱流突然從小腹升騰而起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后頸滲出細(xì)密的汗珠,襯衫領(lǐng)口很快被浸shi。
這是怎么回事?
察覺到身體的異樣,他頓時將目光鎖定在茶杯上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,郁文熙再次出現(xiàn)。
“秘書長,小王說家里突然有事先走了,等會我送您吧?”她目光如炬,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。
“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……”說完,她便要走來。
“站??!別過來?!被絷躺缴詈粑藘上?,合上鋼筆,金屬筆帽撞擊桌面發(fā)出清脆聲響。
“你往茶里放了什么?”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。
空氣驟然凝固,郁文熙睫毛劇烈顫動:“霍廳……您在說什么?”
“裝糊涂有意思?” 聲音低沉得像淬了冰的刀刃,“在市委辦公樓做這種事,你膽子不小?!?/p>
見到事情敗露,郁文熙索性也不裝了。
“對不起霍廳,我……我也是迫不得已!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!三年前我第一次在縣城見到你的時候,就對你一見鐘情,為了能接近你跟你朝夕相處,我找了關(guān)系,好不容易一步步才調(diào)到了市里,來到了這層樓!”
霍晏山冷笑一聲:“所以這就是你下藥的理由?怎么,你想要在這間辦公室跟我發(fā)生些什么嗎?”
“我可以不要名分!” 郁文熙說著突然撲到他腳下,“我可以做你的情人,幫你應(yīng)付那些女人!只要你肯……”
“夠了!” 霍晏山呵斥道,“出去!”
郁文熙跌坐在地,突然發(fā)出壓抑的嗚咽:“我錯了...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,你說過我是最得力的助手,我發(fā)誓再也不做這樣的傻事……霍廳,你……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