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是個小愿望,林山倦嘆了口氣——別說路漫漫其修遠(yuǎn)兮了,她只是想想,都不想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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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晚兩人隨便吃了點(diǎn)東西就出了門,目的明確直奔善舞坊。
月留將一下午偷聽到的消息寫信塞進(jìn)信鴿的信筒中,傳到京城,也跟上他們。
架梁城又名不夜城,其夜晚的繁華程度比起京城也毫不遜色。雖然天色早就暗下來,但這會兒也有許多人在外流連,小攤小販更是一個挨著一個擺得熱鬧。
林山倦還是第一次逛古代的夜市,倍感新奇,看見什么稀罕物都要買點(diǎn)。
兩人逛著逛著還真走到善舞坊附近,老遠(yuǎn)便瞧見幾個姿色惑人的女子站在門口迎客,林山倦看向白恕,果然這人頻頻朝那邊投去視線。
她輕哼一聲:“我說怎么這么想來呢,這誰看了不想進(jìn)去坐坐?”
一般手底下人有點(diǎn)個人愛好她是從不干涉的,白恕跟她這么多天一直恭恭敬敬的不說,確實(shí)也是個實(shí)心眼,就是陪他去一趟也沒什么所謂。
……
實(shí)話就是她也想去看美人兒跳舞。
白恕臉更紅了:“我不是!我只是來看跳舞!”
林山倦不聽他解釋,拍拍他的后腦勺先一步往那邊走:“想玩還不進(jìn)去?再發(fā)愣不管你了啊?!?/p>
白恕驚喜地趕忙跟上,可把尾隨的月留氣壞了!
好啊,不但偷了殿下的銀子,竟然還拿著殿下的錢去花天酒地,到這種煙花柳巷來,當(dāng)真是浪費(fèi)那些銀子!
真是后悔傳信太早!若是把這件事也傳上去,殿下說不定就會直接下令讓自己處死他們!
眼見著那兩人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善舞坊,月留咬牙切齒也跟上去。
她!
她今兒非得跟上去看看,那個女子也大喇喇進(jìn)去是做什么!
月留將外頭的白衣裝進(jìn)包袱,隱匿在夜色中潛入善舞坊。
林山倦和白恕很快進(jìn)了大堂,讓月留驚訝的是,林山倦身為女子,竟然比白恕那個男子都要更從容,簡直毫無羞色,大喇喇打量舞姬們,還挑了個位置坐下。
白恕扭捏地被老鴇推到一邊坐下,隨即一招手,便有兩個穿著櫻粉明黃紗衣的舞姬來此陪坐。
“秧兒,秀兒,好好伺候兩位爺。”
白恕滿臉通紅,看得秀兒咬著手絹故意撩撥:“這春天的太陽也曬人得緊,瞧把公子曬得,奴家?guī)湍敛痢!?/p>
浸滿香粉的手帕就這么貼過來了,連同這舞姬的酥胸一同,白恕當(dāng)即純情過度,直接原地立正。
“姑娘、男男男男男女受受受受不親!”
他的舌頭好像被電線纏住了,林山倦險些被他這激動的反應(yīng)嚇得把酒噴出來。
酒液入口綿柔,卻不醉人,只是些普通甜酒。
旁邊的秧兒也貼過來,雙手?jǐn)堊×稚骄氲囊恢皇直?,體貼地繼續(xù)斟酒,一手幫她拍著背,一雙媚眼不住打量。
秀兒被他的反應(yīng)嚇了一跳,被逗笑了,笑得花枝亂顫:“公子來了這尋樂子的地方,還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吶~笑煞奴家了。”
白恕脖子都紅了,手哆嗦得不成樣子,下意識看向林山倦:“老大、咱、咱們只聽曲不行嗎,這……這我實(shí)在……”
林山倦看出他的拘束,也跟著笑:“你不是昨兒就想來嗎,怎么屁股挨著板凳就要走了?板凳燙屁股???”
秀兒接連被拒絕已經(jīng)開始有些不滿了:“這位公子,你莫不是覺得我姿色不佳,不愿被我服侍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