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恕連連搖頭:“不不不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說……我只是來聽曲看舞的,并不是……并不是姑娘想的那樣。”
他這話更讓人生氣,秀兒也算半個頭牌,若不是打眼瞧白恕順眼,白恕還不夠資格讓她伺候了!
她干脆站起來:“公子若是覺得那跳舞的漂亮,直接找她不就是了,何必在此侮辱人呢!”
她一甩袖子走了,白恕又不好意思叫人家,只能尷尬地坐下來。
秧兒見狀也試探性地想問問自己還要不要留,畢竟白白耽誤的不止是時間,還是今晚的小費,她自然要上心些。
林山倦還在笑白恕沒出息,瞧他都快冒蒸汽了,也不再逗他,準(zhǔn)備帶著他去臺子前聽曲。
豈料她才站起身,就敏銳注意到老鴇四下環(huán)顧之后,將一個看上去更為警惕的男人帶上了閣樓。
自古青樓多生事,林山倦總覺得這兩人要說些什么秘事,不免想去探聽探聽。
說白了就是她這人好湊熱鬧。
秧兒沒注意到她的神情,見她起身要走,以為也不需要自己了,正識趣地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離開,忽而被林山倦一把拉住手腕。
“妹妹去哪兒?”
秧兒一愣,旋即明白過來,故作嬌羞倒進她懷里,這一摸可不得了,這胸前軟乎乎的,莫不是個女子?
林山倦的身材本來也不是平板,雖然為了瞞過別人束了胸,但畢竟還是真切存在的,都摸到了怎么可能感覺不到。
瞧她神色訝異,林山倦想著盡快也去樓上一探究竟,便順勢問:
“妹妹如此驚訝,難不成是只想陪那些公子,不愿陪我?”
她故意貼近,舞姬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(yīng)。
林山倦摸出一兩銀子,塞進她胸口的衣料:“當(dāng)真不愿?”
秧兒碰到銀子才反應(yīng)過來,滿臉?gòu)尚咭膊恢钦媸羌伲?dāng)即媚眼纏絲拉著林山倦的手就不松了。
“秧兒自然十分愿意的?!?/p>
白恕目瞪口呆:“老大你怎么還……”
林山倦朝他丟了個眼色,話里有話:“我和這個小妹妹去去就來,你就去聽你的曲兒,既然喜歡看跳舞的就看仔細(xì)了,別一會兒出來連看見什么都不知道?!?/p>
白恕下意識答應(yīng)一聲,慢半拍反應(yīng)過來恐怕有什么不尋常的事,這下看舞的心思也沒多少了,兩只眼睛只顧看大堂之中形形色色的客人。
林山倦則拉拉扯扯跟著秧兒往房間中走,秧兒似乎并不愿帶她去樓上的房間,只把她往樓下牽。
這恰恰印證了林山倦的猜測,她干脆將秧兒打橫抱起,學(xué)著其他急吼吼的男人一般把人扛著就上了二樓。
月留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剮了,真想就此把錢搶回來直接回京去。
她堂堂內(nèi)衛(wèi)首領(lǐng),竟浪費時間看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尋歡青樓?
她!
她今天非要看看這女人是不是真那么不知羞恥!
秧兒哪想到她有這么大勁兒,就這么臉不紅氣不喘地上了這么多臺階,然后還沒來得及勸她去樓下的房間,就被稀里糊涂扔到床上去了。
“公子……姑娘,姑娘好氣力。”
她邊說邊半解衣衫,媚眼如絲勾著林山倦來榻上。林山倦當(dāng)真如她所愿步步靠近。
月留氣壞了,她已經(jīng)摸出飛鏢準(zhǔn)備結(jié)束這人的性命直接回去復(fù)命,卻見林山倦竟將那女子打昏,而后嫌棄地拍了拍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