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首《致愛麗絲》不是巧合。是你動的手腳。”他眼神閃了閃。樓下傳來剎車聲，

輪胎碾過碎石，停得干脆。引擎熄火，腳步聲逼近主樓。保鏢來了。他忽然變了臉色，

一把將我按回墻角，整個人壓上來。我剛要掙，他低頭，吻住我。不是吻。是渡藥。

一枚小藥丸從他舌尖滑入我口中，苦得像燒焦的金屬。我嗆了一下，想吐，他卻扣住我后腦，

不讓我退。藥丸順著喉嚨滑下去，鎖骨刺青猛地抽搐，藤蔓瘋長，

纏繞成一個奇怪的結(jié)構(gòu)——像分子式，又像某種解藥的編碼。我眼前發(fā)黑，

意識像被撕開一道口子。舌尖卻突然泛起一絲甜。是糖味。小時候陸沉舟塞給我的那種，

檸檬味硬糖，裹著薄荷外衣。他總說：“知意，最苦的時候，就吃一顆?！笨赡翘抢铮?/p>

從來不止是糖。我猛地睜眼，想質(zhì)問，他卻已退開一步，呼吸不穩(wěn)。月光從屋頂破洞漏下來，

照到他后頸。那里有一道極細(xì)的烙印，像是被高溫壓進去的。編號：S-07-01。

和那顆子彈一樣。我張了張嘴，喉嚨像被藥丸燙傷。他看著我，

聲音啞得不像話：“吞下去……這是你最后的甜頭?！蔽叶⒅箢i的編號，刺青還在抽，

藤蔓纏著那串分子幻象，越收越緊。藥效在擴散，四肢發(fā)沉，

可腦子里卻有個聲音在炸——那顆糖，那顆他年年都給的糖，是不是也是藥？

是不是從十二年前開始，他就一直在喂我毒？季臨風(fēng)伸手想扶我，我抬手擋開。

指尖碰到他袖口，一撮白色粉末簌簌落下，沾在掌心。我低頭看，粉末在月光下泛著微藍，

和樓梯口那道藍光同頻。他袖子里藏了藥。不止一顆。我踉蹌后退一步，背抵著墻。

吊燈忽然閃了兩下，熄了。黑暗里，只剩我和他粗重的呼吸?！澳愕降?，”我聲音發(fā)抖，

“想讓我活，還是想讓我瘋？”他沒答。窗外風(fēng)猛地灌進來，吹動腐朽的窗簾。

月光裂開一道縫，照在我手腕上。銀簪滑落，砸在地板，發(fā)出清脆一響。簪尾沾著的粉末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