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表弟也當(dāng)土匪？"我猛踩他腳背，趁他吃痛反手把槍管塞進(jìn)他嘴里："讓你的人退后！

"趙明遠(yuǎn)尿了褲子："別、別開槍！是周司令逼我的！

他說拿到賬本就給我煙土生意......"顧淮從背后撂倒最后個殺手，

槍口頂住趙明遠(yuǎn)太陽穴："說清楚。""三個月前大帥......你爹查走私船，

周崇山就在輪機(jī)艙安了炸彈......"趙明遠(yuǎn)聲音發(fā)抖，

"現(xiàn)在要弄死你嫁禍革命黨......"我突然想起前世那個雨夜，

顧淮渾身是血掐著我脖子："你們這些亂黨都該死！"原來他爹死得這么不體面。書房里，

賬本攤在顧淮面前，夕照正好映在"周崇山"三個字上。"民國八年四月，

收德國毛瑟槍三百支，分潤三成給顧大帥......"我念著念著笑出聲，

"你爹抽水比周崇山還狠？"顧淮一拳砸在桌上："偽造的！""是不是偽造，

驗筆跡就知道。"我翻開最后一頁，"看這個。"泛黃的紙上畫著顧府地形圖，

庫房位置標(biāo)著紅圈，是顧淮他爹遇害之地。"周崇山要的不是錢。"我指著標(biāo)記，

"他要顧家背私通外敵的罪名，好接管兵權(quán)。"顧淮："你究竟是誰的人？革命黨？寇國人？

還是......"窗外傳來"咕咚"一聲。我們沖到院中時，

李副官正從井里撈起個濕漉漉的丫鬟。小翠，今早給我梳頭的那個。

"少帥......賬本......"小翠哆嗦說，

"周司令的人要燒庫房......"她突然瞪大眼睛，嘴角涌出黑血，

和棺材里的林婉清一樣。顧淮扯開她衣領(lǐng)，頸側(cè)也有針眼："又是吐真劑。

"周崇山的人已經(jīng)滲透到這種程度？深夜的碼頭寒風(fēng)刺骨。我和顧淮趴在貨堆后面，

看著"顧家商船"正在卸貨。木箱摔裂時，露出泛著藍(lán)光的槍管。"德制MP18，

"我壓低聲音，"夠裝備一個營。"顧淮眼睛發(fā)紅："那批貨該是棉紗。

"黑影里突然傳來咳嗽聲。周崇山拄著文明棍現(xiàn)身，

臉上的刀疤在月光下像蜈蚣："賢侄親自查貨？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