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笑臉。我喉嚨發(fā)緊，這是我們當年的暗號，代表"今天很想你"。

"這個項目..."我翻開文件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預(yù)算欄的數(shù)字被改過三次，

最后一次的筆跡和我如出一轍。沈馳忽然按住我的手："你右手中指有繭。

"他的拇指摩挲著我指節(jié)的硬繭，"畫圖磨出來的。"陽光突然變得太亮。我抽回手，

鋼筆在紙上劃出長長一道。"沈總記性真好。"我勉強笑道，"對合作伙伴都這么觀察入微？

""只對你。"他直視我的眼睛，"昨晚夢見你在我宿舍畫圖，鉛筆灰沾了一臉。

"我猛地站起來，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。窗外有鴿子飛過，翅膀拍打的聲音像心跳。

"抱歉。"他遞來紙巾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手心全是汗，"我最近總是...想起一些不存在的事。

"助理敲門進來送咖啡，打破了凝固的空氣。沈馳接過托盤，突然問："要加兩塊方糖對吧？

"咖啡杯在我手里晃了一下。這是我最討厭的喝法，卻是他當年的習(xí)慣。"我喝黑咖啡。

"我放下杯子，陶瓷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。他皺起眉，從口袋里掏出藥盒，

倒出兩片白色藥片。"又頭疼了？"我脫口而出，說完就后悔了。

沈馳的動作頓住了："你怎么知道這是止痛藥？"藥片在他掌心泛著冷光，

"醫(yī)生說我記憶缺失可能和長期服藥有關(guān)。"辦公室的空調(diào)突然變得太冷。

我看著他吞下藥片，喉結(jié)滾動的方式都和當年一樣。陽光照在藥盒上，

反射的光刺痛我的眼睛。"林敘。"他忽然靠近，身上淡淡的冷杉香混著藥味，

"我們是不是..."內(nèi)線電話突兀地響起。他按下免提，沈瑤的聲音傳出來："小馳，

中午和萬科的飯局別忘了。"沈瑤的聲音像一把冰錐刺進耳膜。

沈馳的手指在辦公桌邊緣收緊，指節(jié)泛白："知道了，姐。"電話掛斷后，

空氣里飄著尷尬的沉默。我假裝整理文件，余光看見他揉了揉太陽穴。藥盒還攤在桌上，

標簽上印著"氯硝西泮"。"你吃這個多久了？"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沈馳抬起眼，

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