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柯受寵若驚,謝謝的手語還是挺容易懂,沈凜點(diǎn)頭,沒說什么。
吃完早餐把新手機(jī)拿給南柯。
少年不好意思拿。
就這么站著,人也顯得呆呆的。
沈凜:“不要?”
南柯一愣,比劃問:多少錢?
沈凜皺眉。
南柯忽然想起還有一種表達(dá)錢的意思,手指捏在一起,搓了搓,這個沈凜看懂了,搖頭。
拿上西裝放臂彎,對少年道:“一會有司機(jī)來接你,想去哪跟他說就行,我還有事,先走了?!?/p>
南柯本來想跟他一起走的。
Alpha都這么說了,他也就沒動靜了。
乖乖點(diǎn)頭。
把人送到電梯口。
關(guān)上后他還在原地站了好幾十秒,隨后才盯向手機(jī),撓了撓腮,把外面的包裝塑封撕了,南柯一直用的都是安卓系統(tǒng),蘋果的不會用。
研究了好半天。
一直在等司機(jī)。
本來他們倆醒就不早了。
眼看要到中午。
南柯也著急了。
他要去醫(yī)院交手術(shù)費(fèi)。
沈凜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,南柯打過去,他聽不見,只能緊緊盯著屏幕。
Alpha太忙了,手機(jī)在辦公室。
也就沒接到。
打了兩個電話,南柯就放棄了,害怕打擾對方工作,自己按了電梯,下去后他不知道往哪走,去服務(wù)臺,拿起手機(jī)打字:
您好,請問這里要怎么出去?
倒班的,白天換成了一名男性工作人員,昨晚的女孩下班了。
他看了一眼手機(jī)上的文字,指著出口方向說:“出門右拐直走?!?/p>
南柯點(diǎn)頭,打字:謝謝。
工作人員朝他笑了笑。
少年順著對方說的路線離開了小區(qū)。
環(huán)境還是很陌生。
摸了摸口袋,還有兩塊錢,夠坐公交了。
有了錢給媽媽治病,南柯恨不得立馬飛去醫(yī)院,昨晚熬穿了本想直接起床,誰知道到最后還睡著了,跟著沈凜醒,又不敢忤逆他。
他又說有司機(jī)來接,左等右等等不到。
南柯著急。
他總覺得早一會交錢,媽媽就能早一點(diǎn)好。
站在站臺等公交。
“哎,澈哥,那是你哥吧?”
南澈轉(zhuǎn)著方向盤,車內(nèi)音樂放的震耳,嘴里還叼著棒棒糖道:“我哥在家,怎么可能在這?!?/p>
說著按喇叭,他前面不能有慢車,一有慢車?yán)韧览锇?,滴滴滴滴滴滴—?/p>
副駕駛的少年又貼著窗,仔細(xì)看了看:“確實(shí)像你那個啞巴哥,比螞蚱還瘦,不是他還有誰?!?/p>
南澈不悅,嚼碎了棒棒糖,直接把糖棍朝副駕駛吐去,“你找死!我說了多少遍,賤人生的兒子跟我家沒關(guān)系!”
“我才被你小哥教訓(xùn)過?!?/p>
少年口中的小哥是南溪,他們倆罵南柯的時候被Omega聽見,不管是親弟,還是親弟的朋友,都被打了嘴。
還在原地站著被訓(xùn)兩小時。
南溪可是最高級別的Omega,聽說沈氏都拋來了橄欖枝,這要是成了沈氏未來掌權(quán)人的夫人,別說南家一飛沖天,就連朋友,只要有這么層關(guān)系在,沒準(zhǔn)都能借著光分到一杯羹。
南澈還狡辯兩句。
他朋友是屁聲不敢吱的。
狡辯完的Alpha,又被他哥打了嘴。
一次打不慫,兩次三次就服了。
南澈只要一想起少年就紅眸,大概率是氣的吧。
私生子意味著背叛,雖然這對豪門來說屢見不鮮,可他們家不一樣!
“我說他不是就不是!惡心死了!”
“行行行哥你仔細(xì)點(diǎn)開,我才剛成年,不想這么快去見閻王?!?/p>
南澈是南母剛生完南溪不久懷上的孩子。
他們兄弟倆相差不過一歲。
南溪屬性太過罕見,根據(jù)醫(yī)學(xué)研究,快速懷上的下胎,再出頂級AO概率很高。
哪怕比較傷母體,南母也選擇懷。
就是在懷南澈的時候。
有人抱著嬰幼兒時期的南柯去南家要錢。
南父南母相對于其他豪門而言是很恩愛的,出了這檔子事,南母情緒激動,差點(diǎn)就沒南澈什么事了。
“你說他媽怎么那么賤?!”
南澈越想越氣,到了路口方向盤一打,又轉(zhuǎn)了回去,“人在哪!”
少年朋友咽口水,“你不會想打人吧?不行哥,讓你小哥知道,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,剛才可能是我看晃眼了,走吧去吃飯?!?/p>
南澈一腳油門,跑車開的飛快,怒火值頂?shù)教祆`蓋了:
“你不說他怎么知道!昨天還好意思跑我家去要錢!mad!”
朋友看他氣成這樣,都后悔說了。
南澈看到南柯,把車子又轉(zhuǎn)了回去,停在公交站臺前,下車,把門重重甩上,一臉怒氣的朝少年去,上去就給了一拳。
南柯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機(jī)會。
他聽不見。
就算能感應(yīng)到,那也是近距離。
微背對。
南澈上來就是一拳頭,誰能預(yù)料到,南柯捂著嘴角后退好幾步,看清人后沉默了,攥起的拳頭也默默松開。
南澈還想打。
他朋友把他拉住了。
“別打,咱們走吧?!?/p>
路人駐足看向幾人。
南柯比劃:對不起。
南澈冷笑,一點(diǎn)也不壓聲,更不在乎路人看熱鬧:“每次見我你都對不起,對不起你倒是滾??!真TM當(dāng)了婊子又立牌坊!”
南柯看著他,比劃:我媽媽病了,在治療,這里設(shè)備比別的地方好。
“缺德事干多了遭報應(yīng)了吧!活該!艸你媽操奎!你給老子撒手!”少年見掙扎不開,直接對著朋友罵,眼睛都給罵紅了。
操奎:“你不打人我就松手。”
南澈:“再不滾,老子連你一起打!”
操奎還是不撒手。
南柯:是我對不起你們,跟我媽媽沒關(guān)系,她也是受害者。
南澈被操奎抱著,一邊用手掰著對方胳膊,一邊怒罵:
“誰也別想撇清關(guān)系!你媽賤就是賤!還有昨天,他們說你來要錢!你憑什么要錢?你以為你是誰?還挑個我不在的日子,怎么,怕我把你打死?”
南柯對他是有歉意,不代表南澈可以隨意侮辱他母親:你可以罵我,不可以說我媽。
南澈呸了聲。
這時候公交來了,南澈的車有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擋路,公交喇叭響,操奎緊緊抱住好友,不讓他在沖動之下做一些沒理智的事。
討厭歸討厭。
在大街上打人,這要是誰報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