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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特地丟在了莊園外的垃圾桶,保潔阿姨追上來問她。
“小姑娘,這么漂亮的戒指一定很貴吧?快收好,別亂丟了?!?/p>
溫初梨停下:“不了,臟了,就不要了?!?/p>
聞言,保潔阿姨拿出一方干凈的帕子將戒指擦了擦:“不臟了,你看,不臟了?!?/p>
溫初梨忍下眼底的灼熱:“擦不干凈了?!?/p>
第二天,就是溫初梨的生日。
這是她醒來后過的第一個生日,現(xiàn)場極盡奢華,一切和她還是受盡寵愛的溫家千金,是令人艷羨時的程太太那樣,別無二致。
她聽著圈內(nèi)好友談?wù)撨@五年間的八卦。
“初梨昏迷的那五年,程景聿簡直和瘋了一樣,還聽說他把撞你的那個人囚禁折磨得不人不鬼的。”
“真羨慕初梨,有這么一個老公癡心守候她五年,有錢還有愛,哪像我們,天天還得和外面的野花爭奇斗艷。”
“不知道程總今年又準(zhǔn)備了什么驚喜啊,往年生日他可是次次亮瞎我們的眼,這攢了五年,可不得憋個大的。”
眾人哄笑,可此刻他們口中談?wù)摰闹鹘牵浆F(xiàn)在還沒出現(xiàn)。
不多時,一陣喧嘩,無數(shù)閃光燈對準(zhǔn)門口。
人群中有不清楚的記者問道:“這是溫女士的丈夫還有她的家人嗎?他們一家人感情真好?!?/p>
沒人注意到,宴會中央的溫初梨逐漸白了臉色。
好友戳了戳她:“你老公旁邊那人誰啊,怎么和你長得這么像?”
她該怎么告訴她,許清妍就是她剛剛口中被程景聿囚禁折磨的人?
許清妍走到自己面前:“初梨姐,生日快樂。”
溫初梨沒回答,而是把目光轉(zhuǎn)向程景聿:“我生日,你怎么把她也帶來了?”
旁邊的程年鼓著個小臉:“妍妍阿姨在和你說話呢!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,壞媽媽!”
程景聿逼著他叫溫初梨媽媽,他不想,于是干脆加了個壞字來表達(dá)自己的厭惡。
溫父溫母解圍道:“梨梨,別這么小氣,都是一家人?!?/p>
一家人?
溫初梨身子微微發(fā)顫。
他們根本沒有想過,她的父母、丈夫、兒子帶著一個和她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到她的生日宴上,她會面臨多少議論和嘲笑。
她站在璀璨的燈光下,整個人卻如同被浸泡在大海里,即將溺閉。
“初梨姐對不起,是年年怕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才讓我來的,你介意的話,我送完禮物就走?!痹S清妍小心翼翼道。
她指甲掐入掌心,接過許清妍遞來的禮物,強(qiáng)撐著說沒關(guān)系。
好友見狀,忙打破這尷尬的氣氛,嚷嚷著讓程景聿拿驚喜出來。
程景聿掏出一枚藍(lán)寶石戒指,在眾人的目光下單膝下跪.
“梨梨,抱歉,‘the one’大了一毫米,昨天我連夜趕制,終于趕在你生日前又做出了一枚最完美的?!?/p>
戒指帶上,嚴(yán)絲合縫。
“看到這顆寶石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它屬于梨梨,我不允許它有任何不完美?!?/p>
全場嘩然。
這世上連一枚難求的戒指,程景聿一送就是一雙。
只有溫初梨毫無波瀾。
兩個“the one”,那還是“唯一”嗎?
眾人起哄著讓溫初梨切蛋糕許愿。
全場熄燈,溫初梨語氣鄭重。
“我的愿望是,世上只有一個我?!?/p>
蠟燭吹滅,三十秒后,宴會廳的燈才再次打開。
黑暗里,許清妍的身子顫了顫,哭著跑了出來。
顯然,她聽懂了溫初梨語氣中的暗指。
而程景聿,也松開了她的手。
沒過多久,溫父溫母抓住她的手:“梨梨,你為什么非要許那種愿望!現(xiàn)在妍妍失蹤了!快讓聿年去把她找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