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到了意大利的第一晚,我住進了一座矢車菊莊園。
就在我打量欣賞起房間內(nèi)的設(shè)施和布置時,那個傳聞中的秦梟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“你就是那群人硬塞給我的妻子?”
男人一身黑色浴袍,露出寬肩窄腰的身材,是很混血的長相。
發(fā)梢微濕,往下滴落的水珠劃過肌肉紋理......
幾道猙獰刀疤若隱若現(xiàn),不難想象,在他脫了這件浴袍后,身上的傷痕只會更多。
秦梟挑起我的下巴,細細端詳。
“長得不錯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付雪梨?!?/p>
我視線沒有避讓。
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,我該用什么樣的表現(xiàn),第一面就能得到秦梟的滿意。
畢竟錯過這次機會,可就不知道要再等多久了。
既然選擇了聯(lián)姻這條路,在秦家站穩(wěn)腳跟,才是我要做的事。
“雪梨,Sherry......”
秦梟重復(fù)著我的名字,挑著眉笑了笑。
“正好,我對雪利酒也頗有興趣?!?/p>
“你還真是合我的口味。”
他氣場強大迫人。
就算是在笑,我也不覺得這代表他此刻心情好。
心臟幾乎快跳出嗓子眼。
但常年的商場浮沉,讓我能控制住自己的緊張。
“這里可不是什么天堂,我記得付家還有另一個私生女。”秦梟盯著我,“所以,為什么被送來的人會是你?”
“因為我是自愿來的。”我微笑道,“秦先生,我們可以合作共贏?!?/p>
秦梟嗤笑,甩開我的下巴。
“就憑你,拿什么跟我談合作?”
我說:“付家一半以上的股份在我這里。”
秦梟不屑一顧。
“十個付家也不夠我看的?!?/p>
我摩挲著口袋里的胸針,這是我最后的底牌了。
要現(xiàn)在拿出來嗎?
我頓了頓。
“我可以為您解決掉生意場上那些煩人的蒼蠅,他們很討厭,但又不值得您親自出手。而我最擅長做這些?!?/p>
秦梟再次嗤笑了聲,眼底閃過一絲興味。
沒說話,但伸手解開了我的衣服。
秦梟的手指一寸寸掠過那些肌膚,冷硬如冰,卻又好似帶起一陣陣烈焰。
“那我拭目以待......你的表現(xiàn)?!?/p>
我閉了閉眼,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。
第二天,所有人的知道了。
那位堪比地下皇帝的秦先生,身邊多出了一位叫做“Sherry”的妻子。
有人阿諛奉承,也有人暗地里針對排擠。
但沒關(guān)系,來聯(lián)姻之前我就想過,在這里的日子本就該如此步步為營,小心謹慎。
望著莊園的矢車菊,在日落下金燦燦的搖曳。
我偶爾會回想起南城連綿的陰雨。
那時候,祁凜總是在我身邊。
轉(zhuǎn)眼就是三年。
當(dāng)秦梟的女人,生活遠比想象中還要紙醉金迷。
他給我最昂貴的寶石,最華麗的裙子,我像是一個被他精心打扮的玩偶,任由他牽著、動著,卻不能有自己的思想。
陪秦梟坐在酒吧包廂時,我聽說他要見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人。
我做夢都沒有想到,我和祁凜的重逢,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。
我依偎在秦梟懷里,吊帶裙,長卷發(fā),紅唇微微勾著。
姿態(tài)嫵媚,唯有眼神淡漠至極。
祁凜從未見過這樣的我,正愣了一瞬。
繼而徹底紅了眼,手攥成拳。
時隔三年,終于相見,他卻連多看我一眼都是奢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