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："他是蘇明遠的人，但也是...我父親的老同學。立場復雜。

"林小滿握緊手機："程野，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？""見面談。"程野的聲音突然堅定，

"我今天會去基貝拉外圍了解情況。如果你決定來，下午兩點在社區(qū)中心西側(cè)入口等我。

帶上你的通信設(shè)備——可能用得上。"電話掛斷了，留下更多疑問。林小滿看著窗外的城市，

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漩渦的邊緣。她打開電腦，

開始整理之前為基貝拉設(shè)計的通信網(wǎng)絡(luò)資料——如果疫情爆發(fā)，這個系統(tǒng)可能會派上用場。

中午時分，她猶豫再三，還是決定冒險去見詹姆斯·吳。薩里納商場人流明顯減少，

許多顧客戴著口罩?？Х葟d在頂層，幾乎空無一人。林小滿選了角落的位置，背靠墻壁，

可以看清整個空間。一個亞裔中年男子準時出現(xiàn)在門口，環(huán)視一圈后徑直走向她。"林小姐？

"他聲音很低，"我是詹姆斯·吳。"詹姆斯看起來四十出頭，戴著黑框眼鏡，西裝革履，

典型的IT精英形象。他坐下后沒有寒暄，直接拿出一個加密U盤推給她。

"基貝拉項目的真實賬目，"他說，"表面是教育慈善，實則為蘇董事長洗錢。最近六個月，

超過兩百萬美元通過這個渠道流轉(zhuǎn)。"林小滿沒有碰那個U盤："為什么幫我？

"詹姆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："我不是在幫你，是在幫程家。"他壓低聲音，

"程向東是我大學室友。當年那場車禍后，我欠他一條命。""車禍？"林小滿皺眉。

詹姆斯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，迅速轉(zhuǎn)移話題："U盤里有你需要的一切。但小心，

蘇董事長已經(jīng)懷疑有內(nèi)鬼。"他站起身，"最后一句忠告——別相信任何人，包括程野。

他父親的事比你知道的復雜得多。"林小滿還沒來得及追問，詹姆斯已經(jīng)快步離開。

她呆坐了幾分鐘，然后將U盤小心地藏進內(nèi)衣口袋。回公寓的路上，街道更加空曠了，

偶爾經(jīng)過的行人都行色匆匆。收音機里，政府宣布啟動緊急預案，呼吁民眾避免聚集。

公寓樓下，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