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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斌的效率高得驚人。

電話掛斷不到三小時,我還在那間發(fā)霉的旅館房間里對著天花板數(shù)斑駁的水漬,他的電話就打了回來。

“默哥,房子找到了!”他嗓門洪亮,帶著點辦成事的興奮,刻意沖淡著某種沉重,“老城區(qū)那邊,筒子樓,舊是舊了點,但干凈,關鍵是便宜!押一付一,隨時能搬!就是離你公司遠了點……”

“遠點好?!蔽掖驍嗨?,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,“地址發(fā)我?!?/p>

“得嘞!還有工作,”他頓了頓,語氣謹慎了些,“我托幾個朋友問了,有個南邊沿海城市的公司正好在擴招,跟你專業(yè)對口,待遇還行,就是……確實夠遠,跨了好幾個省。資料我發(fā)你郵箱?”

“嗯。”我應了一聲,“謝了,大斌?!?/p>

“嗐,跟我還客氣啥!”他聲音低了下去,“默哥,你……真沒事吧?要不晚上我過去找你,咱倆喝點?”

“不用?!蔽揖芙^得干脆利落,“等我安頓下來再說?!?/p>

掛了電話,地址短信很快進來。我盯著那串陌生的路名和門牌號,看了幾秒,然后起身開始收拾那個根本沒打開多少的行李箱。

動作機械,效率卻很高。

下樓退房,那個前臺女人依舊耷拉著眼皮,找回零錢時手指甲縫里藏著黑泥。我拎著箱子走出旅館,陽光比來時更烈了些,刺得人眼睛發(fā)酸。

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,手機又開始在口袋里震動。不是電話,是連續(xù)不斷的微信消息提示音,執(zhí)著地響著。

不用看也知道是誰。

我把它掏出來,屏幕上一長串的未讀消息,最頂上是沈薇的名字,旁邊跟著鮮紅的數(shù)字提醒。

手指懸在屏幕上方,停頓了幾秒,然后點開了消息列表,沒有點進她的對話框,只是長按了她的頭像。

“刪除該聊天?!?/p>

“確認刪除后,將清空該聊天的所有消息記錄。”

確認。

屏幕上短暫的刷新,那個占據(jù)了七年置頂位置的名字和對話框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連同那些過去的甜蜜、爭吵、等待、失望,全都變成了一片空白。

像用橡皮擦狠狠擦去一幅畫錯了七年的畫,留下粗糙的痕跡和一片虛無的空洞。

心口某個地方跟著抽搐了一下,不劇烈,但清晰。

接著是拉黑號碼。操作流程熟練又陌生。

做完這一切,把手機塞回口袋,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在前方。我拉開車門坐進去,報出那個陌生的地址。

司機詫異地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,大概去那個地方的客人不多。他沒多問,發(fā)動了車子。

車子駛離熟悉的街區(qū),窗外的景象逐漸變得破敗、擁擠。老城區(qū)的筒子樓像巨大的灰色積木,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,陽臺上晾曬著各式各樣的衣服,像懸掛著萬國旗。

空氣里彌漫著老舊水管和油煙混合的味道。

大斌找的房子在三樓,沒有電梯。樓道狹窄昏暗,墻壁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,聲控燈反應遲鈍,需要用力跺腳才亮。

鑰匙插進鎖孔,轉動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
門開了。

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,混合著老舊木地板的氣味。房子很小,一眼就能望到頭,一室一廳,家具簡單到近乎簡陋,但確實如大斌所說,打掃得很干凈。米色的窗簾拉著,濾進來的光線變得柔和。

客廳只有一張舊沙發(fā),一張折疊桌。臥室一張木板床,一個掉了漆的衣柜。廚房小得轉不開身,衛(wèi)生間的地磚裂了幾塊。

但這里沒有沈薇喜歡的香薰味道,沒有她隨手扔在沙發(fā)上的外套,沒有她挑剔目光審視過的任何裝飾品。

空,且安靜。

像一個剛剛清創(chuàng)完畢、等待著愈合的傷口。

我把行李箱放在客廳中央,發(fā)出輕微的落地聲,在過分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有點響。

走到窗邊,拉開窗簾。外面是對面樓同樣斑駁的墻壁,距離很近,看不到天空。但有一株頑強的爬山虎從樓下蔓延上來,給灰撲撲的墻面添了一點綠意。

手機又震動了一下。這次是大斌,發(fā)來了那份外地工作的招聘資料附件。

我點開郵件,快速瀏覽了一遍。公司規(guī)模不大,崗位是技術崗,確實專業(yè)對口,薪資比現(xiàn)在低一點,但福利尚可。地點在距離這里一千多公里外的沿海小城。

附件里還有一張圖片,是海。蔚藍色的,廣闊無垠,白色的浪花卷著沙灘。

一種陌生的、帶著輕微刺痛感的向往,像細小的電流,猝不及防地竄過心口。

我關掉郵件,把手機扔在沙發(fā)上,開始收拾東西。

衣服一件件掛進空蕩的衣柜,洗漱用品擺進狹小的衛(wèi)生間。動作不快,但很專注,像在進行某種儀式,用這些微不足道的動作,一點點填滿這個新的空間,也一點點覆蓋掉舊的痕跡。

全部收拾完,天已經(jīng)擦黑。肚子傳來強烈的饑餓感,提醒著我這一天一夜的能量耗盡。

樓下有家看起來油膩膩的小炒店。我走進去,點了份最便宜的蛋炒飯。老板娘嗓門很大,鍋鏟碰撞的聲音叮當作響,煙火氣嗆人又真實。

炒飯很快端上來,油汪汪的,蔥花焦黃,香氣撲鼻。

我拿起勺子,埋頭大口吃起來。米飯粒粒分明,雞蛋炒得很香,餓極了的時候,味道竟然出奇地不錯。

吃到一半,隔壁桌幾個剛下工的裝修工人吵吵嚷嚷地進來,喝著廉價的啤酒,吹著牛皮,聲音洪亮,帶著一種粗糲的生命力。

我安靜地吃著我的炒飯,聽著他們的喧鬧,第一次覺得,這種嘈雜并不讓人心煩。

回到那個小屋子,洗了個冷水澡。水流沖擊著皮膚,帶走白天的汗?jié)n和疲憊。

躺在床上,木板床很硬,硌得慌。窗外傳來鄰居電視的聲音,小孩的哭鬧聲,夫妻的拌嘴聲,各種生活的噪音透過不隔音的墻壁鉆進來。

很吵。

但奇怪的是,那種幾乎要將人逼瘋的、噬骨的寂靜感,反而被這些聲音驅散了。

它們提醒著我,我還活著,在一個新的、與過去割裂的空間里,呼吸著。

我閉上眼,沒有立刻睡著。

腦海里不再像走馬燈一樣回放那些畫面,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,像褪色的舊照片,失去了鮮活的色彩和刺痛的能力。

心口那塊被挖空的地方,依舊漏著風,涼颼颼的。

但或許,只是因為房子太舊,窗戶漏風。

我在一片嘈雜的、屬于別人的生活聲響里,意識逐漸模糊。

沒有噩夢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21 01:09: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