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識地想把那張紙收起來，手伸到一半，又僵在了空中。“窈窈，

你聽我解釋……”他聲音沙啞，眼圈迅速泛紅，是我熟悉的樣子。每次他覺得愧對我時，

都會露出這種無辜又脆弱的表情。曾經(jīng)，我最吃這一套?！昂?，我聽著。

”我端起面前的溫水，語氣平靜得不像話。他看著我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，

似乎我的冷靜超出了他的預料?！霸S璐……她過得不好。

”他艱難地開口：“當年我的父母反對，強行拆散了我們，她因此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，

休學了很久，整個人都毀了?！薄八?，這套房子算是我對她的補償。窈窈，這是我欠她的。

”我點點頭，表示理解?！澳悄闱肺业哪?？”裴予川愣住了，像是沒聽懂我的話。

我沒再看他，拿出手機，找到了一張珍藏多年的照片。

那是在我們租住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拍的。一張破舊的折疊桌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