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先生』會是你。我這一百年，都在跟你說那些話……你會不會覺得，我很可笑？」「不?！?/p>

我搖頭，「一點(diǎn)也不可笑?！刮铱粗难劬?，一字一句地說：「被你放在心上，

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。」她的眼眶紅了。水里看不清眼淚，但我知道她哭了。「傻瓜?！?/p>

她罵了一句，聲音帶著哭腔，「你才是傻瓜。你不該來的?！埂肝以搧??！刮艺f，

「我一百年前就該來了?！刮疑焓?，想去摸她的臉。但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
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，很狼狽。頭發(fā)亂七八糟，衣服破破爛爛。而她，是我心里的神。

我不能用這么臟的手，去碰她。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猶豫。她主動伸出手，抓住了我的手。

她的手，很涼。她把我的手，放在她的臉頰上?！覆慌K。」她說。她的皮膚，很滑。

我的手心很燙。我們就這樣，隔著冰冷的河水，感受著彼此。時(shí)間好像靜止了。但是，

結(jié)界的壓力，把我拉回了現(xiàn)實(shí)。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被擠壓。「我撐不住了。」我說，

「我得走了?！埂膏拧！顾c(diǎn)頭，松開我的手。「你快走，不要再來了?！埂肝視賮淼??！?/p>

我說，「下一次，我一定會打開這條鏈子?！刮肄D(zhuǎn)身，準(zhǔn)備往上游?！附溧??！?/p>

她在背后叫我。我回頭?！改恪遣皇且矊ξ摇顾е齑?，沒把話說完。但我懂了。

我對她笑了?！甘?。」我說。「我為你動了凡心?！埂冈谀氵€不知道什么是凡心的時(shí)候，

就動了?！拐f完，我頭也不回地往上沖去。我怕我再多待一秒，就會舍不得走了。離開天河，

我已經(jīng)虛脫了。我躺在岸邊，大口喘氣。天庭的追兵還沒有到這里。我拖著疲憊的身體，

往靈山的方向跑?；氐届`山，我直接去了戒律院。戒律師兄躺在床上，臉色像金紙一樣。

師父坐在床邊，正在給他輸送仙力。看到我回來，師父的眼神很復(fù)雜。他停下手，站了起來。

「你回來了?！埂肝一貋砹恕！刮夜蛳?，「弟子不孝，請師父責(zé)罰?！埂钙饋戆??！?/p>

師父嘆了口氣，「我不罰你?！顾粗采系慕渎?。「他已經(jīng)替你受了?！刮铱?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