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渾身都繃緊了。她死死盯著蕭溯溪的反應，連呼吸都屏住——仿佛等待審判的囚徒。

然而——"噗嗤。"蕭溯溪突然笑出了聲。這笑聲太突兀，驚得年耳朵"唰"地豎起。

她還沒反應過來，女帝溫暖的手掌已經(jīng)撫上她的臉頰。"傻子。

"蕭溯溪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年沾滿雪水的毛發(fā)，動作溫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琉璃。

她的鳳眸彎成月牙，里頭盛著的不是厭惡，而是年讀不懂的、滿得要溢出來的寵溺。

"朕若是想拋棄你……"女帝忽然湊近，額頭抵住年冰涼的鼻尖，

溫熱的呼吸交織在風雪中："當年你偷吃御膳房三十條糖醋魚的時候，就該把你扔出去了。

"年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。她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蕭溯溪，看著對方睫毛上凝結(jié)的霜花，

看著那雙向來凌厲的鳳眸里此刻只倒映著自己的影子——只有她。

"可、可是鬼氣……"年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低頭，看著自己爪尖縈繞的黑霧，

"我變得那么丑……""誰說的？"蕭溯溪突然捏住她的臉頰，故意板起臉，"朕的白虎，

紅瞳好看，金瞳也好看，就算變成黑煤球……"她忽然俯身，

在年毛茸茸的耳朵尖上輕輕一吻："也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煤球。

"（遠處假裝看風景的御醫(yī)們集體腳下一滑——夭壽啦！陛下她居然對著一只虎說情話！

還、還親耳朵?。麣w亭，雪夜。年渾身一僵，銀光閃過，

雪地上的白虎瞬間化作人形——銀發(fā)如瀑垂落，金色豎瞳還泛著未褪的水光，

唇色因寒冷而略顯蒼白。她剛要開口，突然天旋地轉(zhuǎn)！"等、等等——！

"蕭溯溪一把將她扛上肩頭，動作干脆利落，仿佛早就演練過千百遍。

年的銀發(fā)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，整個人像袋糧食似的掛在女帝肩上。"蕭溯溪！放本尊下來！

"年炸毛，尾巴"唰"地炸開，爪子胡亂撲騰，"本尊可是白虎尊上！豈能——""啪！

"女帝抬手，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。"再亂動，"蕭溯溪的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，

"朕就把你鬼氣失控暴打三頭萬年契約獸的英勇事跡，...